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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纪录电影《大河唱》讲民间艺人生活 重新认识脚下土地
2022-05-22

原标题:音乐纪录电影《大河唱》讲述民间艺人生活重新认识脚下土地

正在全国公映的音乐纪录电影《大河唱》,备受影迷、乐评人、影评人好评,豆瓣评分达到8.1。这部电影讲述了把西北民歌唱进现代中国的摇滚歌手苏阳和4位普通民间艺人传承民间艺术的朴实经历。

《大河唱》电影同名图书也在近期由北京联合出版公司推出。书中更为翔实地记录了4位艺人的生活与故事,并对4种生长于中国西北地区的民间艺术——秦腔、花儿、说书和皮影背后的历史和文化进行了深入解读。同时,还原了《大河唱》电影的拍摄过程。

在近日举行的《大河唱》新书首发式暨观影会上,图书与电影这两种不同的艺术形态一起,构成了对黄河、对音乐的一次完整探索。

从片中看到儿时戏台

《大河唱》监制雷建军是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老师,此前曾导演过《喜马拉雅天梯》和《我在故宫修文物》等纪录片,一直致力于推动纪录片进院线的实践。

2007年,雷建军的学生送给他一张碟片《贤良》,这是他第一次听苏阳的歌。“苏阳的歌有一股子劲儿,够土但也够高级,土是骨子里的,高级是一种感觉,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自我认同与激励。在苏阳的歌里,我仿佛看到了儿时的戏台。”雷建军很喜欢,这个碟片在他的车里放了非常久,上班路上他经常听。

2016年,得知天空之城影业创始人路伟正在张罗给苏阳拍摄纪录片的消息,雷建军非常感兴趣,大家一拍即合。当时,苏阳正在启动“黄河今流”的综合艺术计划,希望用多种艺术形式共同呈现西北传统的精神世界,这个艺术计划与纪录片的大方向是一致的。

谈起为何要参与《大河唱》这个和自己以往经历没太多关联的电影项目,苏阳坦言,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,而民间艺术是其一直想要去传承的,电影中的4位民间艺人与其也已相识多年。

图书策划人涂涂去年第一次知道这部电影,当时就非常震惊:居然会有一个电影公司投入千万元来做一个民间音乐的纪录片,“在我看来,这几乎有一点不敢想象。因此,我第一反应就是能不能把这个题材拿过来,做一本很棒的书。”虽然做书的过程非常难,3个月里编辑们加班了无数个通宵,工艺改了无数次。“所幸,结果是好的。”涂涂说。

采用长期田野拍摄

雷建军说,《大河唱》从一开始就确定为音乐纪录电影,以西北民谣代表人物苏阳为线索,串起与他关系紧密的4位民间艺人。

张进来是银川一家民营秦腔剧团的团长,“传承、创新、引领文化发展”常常被他挂在嘴边,大家开玩笑说,“张团干着民间剧团的事,操着文化部部长的心”。

魏宗富是甘肃环县道情皮影兴盛班的第四代传人,他一边演戏一边种地,一边感叹皮影要灭亡,一边在快手上做直播,努力拓展着传统皮影的当代边界。

马风山是宁夏固原的回族花儿歌手,老一辈人觉得回族不应该唱花儿,身为远近闻名的大阿訇的儿子就更不应该唱,而老马他们觉得花儿就是自己心底的歌。

刘世凯是一个典型的民间艺人,他的主要收入来自承包工程,陕北说书是他跟着父亲顺带学的,虽然不是主业,但老刘依然拥有着两句话抓住台下所有人的能力。

在开拍前,摄制组特别请中国音乐学院专门研究民间音乐的萧璇老师带队,对这些人物进行了3个月的前期调研。“因为我们一旦确定了人物就会长时间跟拍下去,这涉及的成本、时间都不可估量。”雷建军说,萧璇团队回来后写了十几万字的报告,判断拍这几个人物都是成立的。

《大河唱》采取长期田野拍摄的方式,与拍摄对象同吃同住同劳动,每个月基本按照拍20天、休息10天的节奏。据雷建军介绍,2016年10月开机,4个组加上特殊摄影师王恒一共拍摄了1600小时的素材,完成了对黄河流域4种主要民间音乐形式的深描式记录。《大河唱》的剪辑由经手过《大圣归来》《喜马拉雅天梯》《冈仁波齐》的包晓更牵头,为了达到不同于传统纪录片的感觉,剪辑团队更偏向于由有剧情片经验的人员组成。剪辑顾问德国人卡尔是《盲井》和《苏州河》的剪辑指导,剪辑师余曦是《毒战》《单身男女》的编剧,他们与导演团队通力合作,用12个月的时间完成了最后的剪辑。

魅力缘于真实呈现

雷建军坦言,电影最后的呈现与最初的想象并不一样,但这不是设计出来的,而是自然而然生长出来的,“一开始特别散,每个人都是一个片断一个片断,到后来慢慢地每个人相对集中了,达到了我们认为的一个平衡点。但这个平衡点一定不是对观众最友好的那个点,因为如果那样的话,最开始它原始的那些魅力可能就消失掉了。”

往往讲音乐电影的时候,我们想到的是会听到怎样的音乐,但是《大河唱》让人看到的是这些人的人生。在电影里面,音乐和生活的关系似乎解答的不是音乐那部分,而是生活那部分。“我们不打算打扰任何一个人的生活,也不想对任何一个人的生活做出评判。”如苏阳所说,电影只是提供了一个观看视角,给大家看了一段和自己一样的生活,“我特别关心的是,观众看完之后,是否想起了自己的童年。”苏阳说道。

雷建军也认为,今天能让观众通过影像的方法真实地看到这些人的生活,这本身就是一种力量。因此,“貌似我们呈现的都是日常生活,但这些背后,就是日常生活最重要的意义,它比我们现在构建的某些高大上的意义更有价值。”

无论是电影还是书,在苏阳看来,都是想呈现给观众、读者一部现代版的《活着》,让今天的年轻人看见一种从没有看见过的黄河,感受并且关注黄河,真正了解生活的土地。对于这一点,初做导演的柯永权感同身受,“在做这部片子之前,我与片中的所有元素都没有关系。我是广东人,生活在海边,且未到过西北,也没有看见过黄河,之前也不知道苏阳是谁。”他坦言,只是在2016年受大学导师雷建军的号召,就一头扎进这部片子的拍摄制作中。但这3年对于年轻的柯永权来说很重要,“我重新认识了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,而在这之前我并未对这片土地投入太多的情感和注意力。”